游戏介绍:
第一章 鲸息岛的晨雾(十年前)
归命趴在礁石上数着退潮的波纹,十岁孩童的指尖被咸涩的海风磨出细茧。远处传来剑穗扫过青石板的声响,他慌忙把藏在海带里的鳞片往沙砾深处按了按 —— 那是昨夜阵痛时从颈后蜕下的,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光。
“阿归。” 蓝骆的声音混着晨露的清冽,少年抬头便看见师傅倚着竹杖立在栈桥尽头,月白色道袍下摆沾着几点泥渍,”你母亲… 要走了。”
珊瑚堆砌的祭台边,雪汐正用银簪将血蛟族特有的赤鳞发饰别入墨色长发。归命看见她指尖掠过鬓角时,鳞片与布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,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母亲的模样 —— 不是每晚给他讲鲛人传说时温柔哼唱的雪汐,而是额间朱砂痣艳如泣血的魔教圣女。
“记住,” 雪汐突然蹲下身,指尖捏住归命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猩红的瞳孔,”若有人问起你的血脉,就说父亲是东海龙宫里最末等的巡海夜叉。” 她的指甲掐进少年的腮帮,却在看见归命眼中泛起水光时骤然松力,指腹轻轻拭去即将坠落的泪珠,”他们越是瞧不起杂种,你就越要活得比所有人都耀眼。”
蓝骆的竹杖重重磕在祭台上:”雪汐,他才十岁…”
“十岁足够记住仇恨的滋味。” 雪汐站起身,广袖翻卷间露出小臂上蜿蜒的血纹咒印,”明王殿的人已经追到镜海湾,若我再拖延半日,鲸息岛的护岛大阵就要被血咒啃出裂缝。” 她忽然低笑一声,指尖掠过蓝骆左脸尚未结痂的伤口,”你这道疤,还是当年在血池里替我挡刀留下的吧?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,正教首徒为救妖女致残,多好的戏码。”
归命看见师傅的睫毛剧烈颤动,那道从眉骨贯至下颌的疤痕在晨光中泛着青白。三日前雪汐闯入岛时,整个演武场的弟子都看见蓝骆师伯的长剑如何穿透她的肩胛,却没人注意到血珠溅在礁石上时,竟凝成了永不褪色的红梅形状。
第二章 鲛绡卷里的血咒(现世)
十八道剑痕在归命胸前交错绽开,他踉跄着撞进珊瑚丛,咸涩的海水灌进口鼻时,终于看清袭击者袖口翻出的赤鳞纹饰 —— 和母亲当年发饰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鲸息岛大弟子?” 为首的灰衣人扯下脸上的面巾,额角狰狞的蛇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”明王殿的典籍里可没写过圣女还有个半龙半蛟的杂种。” 他手中的骨刀嗡鸣着逼近,刀身上刻满的血咒突然发出刺目红光,”把圣女令交出来,我留你全尸。”
归命的指尖抠进礁石,颈后的鳞片正在不受控制地竖起。十年前母亲离开时塞进他掌心的鲛绡帕子突然发烫,上面用鲜血绘就的咒文浮现出雪汐的声音:”若遇血蛟纹,便唤我名。”
“母亲!” 他咬破舌尖喷出鲜血,鲛绡帕化作红雾包裹全身。灰衣人的骨刀在距离他咽喉三寸处凝滞,归命看见对方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此刻的模样 —— 左眼虹膜正泛着龙类特有的金红,右眼角却爬满血蛟族的赤鳞细纹。
“找死!” 灰衣人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,骨刀上的血咒瞬间膨胀数倍。归命本能地挥出袖中短剑,却在看见剑刃映出的景象时浑身冰凉 —— 珊瑚礁后,蓝骆正倚着断裂的竹杖倒在血泊中,左袖空荡荡地垂在身侧。
“师傅!” 他的嘶吼惊起群群银鳞鱼,颈后鳞片骤然全部竖起,龙类特有的威压在海底掀起暗流。灰衣人惊恐地看着归命背后浮现的半透明龙形虚影,那是唯有纯正龙族血脉才能觉醒的 “溯光鳞”。
“原来… 你真的是…” 灰衣人话音未落,归命的短剑已穿透他的咽喉。鲜血在水中绽开的瞬间,他看见远处礁石后有人影闪过,袖口翻出的,是鲸息岛弟子特有的月白羽纹。
第三章 明王殿的红梅(回忆)
雪汐站在明王殿的青铜巨门前,指尖抚过门扉上刻着的万条血蛟。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,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左护法赤鱬来了。
“圣女可听说了?” 赤鱬的声音像浸在毒酒里的冰块,”鲸息岛传来消息,蓝骆那小崽子为了护着你那杂种,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。” 她绕到雪汐面前,指尖划过对方腕间的血纹咒印,”您当年执意把孩子留在正教,如今可是让咱们明王殿成了天下笑柄 —— 圣女的儿子,居然在学那些伪善者舞剑?”
雪汐突然掐住赤鱬的脖子按在门上,指尖的鳞片刺破对方咽喉:”我的儿子,自然要在最脏的地方学会怎么干净地杀人。” 她看着赤鱬惊恐的眼睛,忽然低笑出声,”你以为我为什么选蓝骆?当年在血池里,他替我挡下的那三十七道噬心咒,足够让他的血成为最好的诱饵 —— 只要明王殿的人闻到鲸息岛的血腥味,就会像鲨鱼一样扑上来。”
赤鱬的身体渐渐瘫软,雪汐松开手,任由鲜血顺着青铜门扉流淌。门内突然传来钟鸣,一百零八声过后,沉重的门扉缓缓开启,露出殿内高悬的血玉 throne,以及王座上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。
“母亲,” 雪汐跪下时,膝头碾碎了砖缝里生长的红梅 —— 那是她当年逃出明王殿时,用自己的心头血种下的,”我回来了。”
王座上的人影抬手,殿内烛火骤然熄灭。黑暗中,雪汐听见对方开口,声音像生锈的锁链在地面拖曳:”圣女可还记得,当年你发过的毒誓?”
“若违逆明王殿,便剜去双目,抽去脊骨,将魂魄封入血池,受万蛟啃噬。” 雪汐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,”但您答应过我,只要我回来继位,就不再追杀阿归。”
黑暗中传来低笑:”可你那儿子,身上流着龙族的血。” 面具人抬手,殿顶突然洒下月光,照亮雪汐腕间正在浮现的咒印 —— 那是明王殿特有的 “血契咒”,一旦触发,归命体内的血蛟血脉就会不受控制地吞噬龙类精魄,”龙族与我血蛟族,本就是天敌。”
雪汐猛然抬头,看见自己腕间的咒印正在发出红光。她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鲸息岛的祭台上,归命抱着她的腿哭得发抖,颈后刚刚长出的细小鳞片刮伤了她的掌心。那时她就该知道,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,无论她如何布局,都逃不过血脉里的劫数。
“母亲,” 她忽然露出微笑,指尖抚过腕间咒印,”您以为,我这些年在正教安插的细作,只是为了保护阿归吗?” 红光骤然大盛,雪汐的声音混着鲜血滴落的声响,”我要让整个天下都知道,明王殿的圣女,有个能同时驾驭龙威与血咒的儿子 —— 而您,即将拥有史上最强大的祭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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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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